人家实在没有那个法力,那又能怎么办?
穆祺又道:“请谷蠡王为我解惑。”
右谷蠡王不敢撒谎,但又绝不敢承认,只能硬着头皮回答:“祭祀天地之后,本来就要呼唤祖宗先灵歆享余福,汉人不也是这么做的吗?”
实际上讲,呼唤祖先歆享余福应该是在饮宴之前,而非祭天之后。但穆祺并未抓这个明显的漏洞,他只是低头凝视那个发光的盒子,仔仔细细又看了片刻,然后再次开口,发出了一些极为奇特的音调——古怪、扭曲、含混不清,但还是能勉强听出来,应该就是方才巫师们跳舞时念诵的几句咒文。
“那么,请谷蠡王再为我解惑。”他道:“这几句咒文的含义,分明是挑拨鬼魂的怨恨,激发他们的怒气,请他们降下攻击;请问在仪式中夹杂这样的咒语,又是什么意思?”
右谷蠡王倒吸一口凉气,脸上终于失去了所有的血色。
事实上,虽然轻描淡写点出了匈奴人的险恶用心,但穆祺并没有打算把事情搞大(否则他就不会等册封仪式结束再发声了),险恶用心自然是要惩戒的,但肯定不能为了这个搅乱辛苦谈成的协议,否则只会把事情搞得更加麻烦,更加难以收场。所以他并不会大开杀戒,也不会直接掀桌,他只是站立原地,从容不迫地欣赏了片刻匈奴贵人那种略无人色的表情,而后轻声开口:
“祭天的仪式何等郑重,在这样郑重的仪式上搞这样的小动作,又该如何是好呢?”
没有人应声,没有人回答,恐惧在沉默中发酵;穆祺同样默了片刻,任由恐惧膨胀到最大,然后才平静做了判断:
“既然打搅了仪式,那总得再向上苍陈请,解释清楚这个不得已的情况——那么,就劳烦大巫师带着弟子们上天走一趟,陈请一二吧。”
这句话说得非常轻柔、非常平和,仿佛只是随意提到了一件根本无关紧要的事情,以至于匈奴的大巫师都愣了一愣,好容易才反应过来,意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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