……所以,卫青霍去病的意见,到底又是怎么样的呢?
理论上讲,确认当事人的意见一点也不困难——因为这两位就站在身后呢;但实际上——实际上,刘先生之所以如此迅速狂猛的表现出火炮一样的暴怒,迅速狂猛得都不容旁人多插一句嘴,恰恰是因为他心中有着某些隐秘而难以示人的忧虑,以至于顾忌在心,并没有什么勇气探究事情的实质。否则,否则当事人就在面前,只要能得到一句确凿的回应,不就可以强力回击,把穆祺的脸打成猪头么?
说白了,皇帝自己也知道,这个回应嘛,可能……可能未必有那么确凿。
果不其然,在穆祺一语点破这最尴尬、最要命的关窍之后,老登惊骇之余,立刻生出了某种恼羞成怒的滔天火气;不过他也很理智,知道在这个时候再发狂怒,只会更加揭示自己虚张声势的软弱内核,弄不好还会被强行撑住的场子给搞得全盘崩掉。于是干脆移开目光,摆出一副不屑搭理的高傲模样,准备将场面直接冷掉,强行无视穆祺的妄论,维持住自己那点残存的气势。
但很可惜,穆氏的脸皮不是一点冷暴力可以击穿的,他兀自解释:
“这也不是一时兴起,也是考虑了现下的事实。如今北伐大胜,匈奴平靖,大的展示已经打完了。将军们留在此处无所事事,也实在是无聊得紧。与其百无聊赖,浪费时间,还不如找点事情派遣派遣……否则长日漫漫,难道真要斗鸡走马,打发时光么?”
这句话就说得很真诚、很切实了。天下没有打不完的仗,这一次战争打完以后,匈奴国力衰竭内部分裂,元气败坏得无以复加,少说也得安安分分舔个几十年的伤口。北面的劲敌一扫而光,接下来就是经略西南夷与西域的大计——非常关键,非常重要,但总体来说没有任何难度。西域最大的龟兹可能也就才几千常备军,属于汉使带着家丁就能一波劫持的那种;面对这样的简单轻松的虐菜局,纵有名将,何所用之?
匈奴大事平定之后,穆祺还可以搞自己的技术推广和产业升级,老登还可以与儒生吉列豆蒸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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