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了好鲥鱼,想着夫君爱吃醋溜口的,本想回来就吩咐厨房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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杯沿的热气模糊了她的脸:“只是夫君这般动气,倒让我忘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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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客州盯着那杯茶,半天没说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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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知道温照影在拿捏他——鲥鱼金贵,寻常时候难买到,她偏在这时候提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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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鱼。”他突然说,声音闷闷的,“让厨房做醋溜鱼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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温照影转身时,嘴角的笑意藏进了眼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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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走到门口,又回头看了眼,男人正盯着那杯茶,指节还在微微发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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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吩咐多放些醋。”温照影低声嘱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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温照影望着檐外的天,云正往西边飘:“需得酸到他想起今日的话,就牙痒。这鲥鱼来得巧,正好让他知道,有些滋味,不是他想拿捏就能拿捏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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正厅里,顾客州端起茶杯猛灌了口,茶水烫得舌尖发麻也没放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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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盯着温照影的背影,忽然觉得这女人比江闻铃的枪还狠——枪尖伤的是皮肉,她的话却专挑骨头缝里扎,连条鱼都能用来堵他的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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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他偏生没法发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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就像她刚才暗示的,鲥鱼是她让人留的,他若再揪着不放,倒显得他小家子气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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廊下的风掀起温照影的裙摆,她摸了摸腕间的珠串,冰凉的触感让她清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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用完晚膳,青禾为夫人淋浴时,手骤然一抖,只因夫人说——“青禾,不必真把他看作姑爷,我会和离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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青禾语气里藏着按捺不住的惊喜:“您永远是我的小姐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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