013 自立

他转身走向马车，自己回了府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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廊下的风卷着灯影晃了晃，温照影出来时，见江闻铃还僵在原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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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没立刻进屋，只在门槛边站定，月光顺着檐角淌下来，落在她素色裙裾上，如同落了层薄霜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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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枪杆该擦了。”她抬手理了理被风吹乱的鬓发，声音在夜色里格外清，“上面沾了血，玉柔夫人见了要担心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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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闻铃猛地低头去看枪尖，那点血珠早被风吹干，只剩道浅褐的痕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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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把枪往身后藏了藏，耳尖在灯影里泛着红：“我待会儿就擦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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温照影没接话，她忽然想起方才他喊的“温姐姐”，比“嫂嫂”顺耳，却也更扎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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先前觉得他是顽皮，堂堂世子，怎能这样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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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如今，他是侯爷了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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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不必这样。”她抬眼时，月光正好落在眼底，亮得像含着水，“顾客州是可恨，却不值得你脏了手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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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闻铃闷声，像做错事的孩子：“他对你不好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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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好不好，是我自己的事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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温照影的声音没起伏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笃定：“我若是想走，谁也拦不住；我若是想留，也不必借谁的势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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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顿了顿，看向里屋的方向，玉柔夫人的咳嗽声隐约传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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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何况现在，我该留在这里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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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闻铃望着她的侧脸，灯影在她下颌线投出浅影，明明是柔婉的轮廓，说出的话却如山石般立得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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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突然想起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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