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7章 叫妈妈那声,震得我指尖流血

“顾昭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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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撑不住了......“她扑到壁画前，指甲几乎要抠进墙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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壁画剧烈震动，墙灰簌簌落在她发间，最后三个字从画里渗出来，像被人用剑刻上去的：“等我来。“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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千里外的雁门郡，顾昭正站在演武场的星轨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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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的掌心按在壁画上，能清晰感觉到对面传来的温度——是苏筱筱的，带着她特有的槐花香，混着血的铁锈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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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禾的褯子布还揣在他怀里，炭笔字被他摸得发毛，“甜“字的最后一捺，刚好蹭在他心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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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说过不算数吗？“他对着墙低语，铠甲上的铜扣被夜风吹得发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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远处传来巡城兵的梆子声，他却听见壁画里传来苏筱筱的抽噎，像根细针，扎得他喉头发紧，“这一次，换我渡你。“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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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院的夜静得能听见心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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苏筱筱蜷在壁画前，血藤花还攥在手里，半片褯子布贴在脸颊上，带着陌生又亲切的奶香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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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闭眼前最后一秒，壁画上的星痕突然亮得刺眼，恍惚间，她好像看见火光——不是温暖的灶火，是灼热的、舔着房梁的火光，还有此起彼伏的哭嚎，混着粮仓崩塌的轰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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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......“她呢喃着翻了个身，血藤花从指缝滑落，在地上投下小小的影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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月光透过窗棂爬进来，照在她苍白的脸上，照见她睫毛上还挂着的泪，照见壁画上那三个新刻的字，正随着她的呼吸轻轻起伏。\n', '\n'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