禾攥着奶瓶的小手,指节还带着病后没消的青,却用力得指背都泛白;她“听“见了,小丫头吸奶时“咕噜咕噜“的吞咽声,比任何儿歌都动听;她甚至“感觉“到了,那股从喉管滑到胃里的温热,像团小火苗,把她熬了三天的疲惫都烧化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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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甜吗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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宝贝,这可是妈妈省下的口粮。“她瘫坐在地,后背抵着老墙,指尖的血在青砖上洇出蜿蜒的红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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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她在笑,笑得肩膀直颤,像个终于拿到糖的孩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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变故来得毫无征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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墙面上的壁画突然泛起银光,苏筱筱惊得抬头,就见那些原本褪成灰黄的山峦纹路,正顺着她的手腕往上爬——是星痕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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淡蓝色的光痕像活了的藤蔓,从她被划破的指腹开始,沿着血管爬到小臂,又攀上壁画边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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整幅画竟微微凸起,像块要融化的蜜蜡,连带着墙面都跟着发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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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咚!“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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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东西砸在她手心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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苏筱筱低头,一朵干枯的血藤花正躺在掌间,花瓣边缘卷着焦黑,却带着奇异的温度,像刚从谁心口摘下来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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花心夹着半片粗布,上面的炭笔字歪歪扭扭:“妈妈,甜。“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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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的呼吸陡然一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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血藤花是雁门郡特有的,只长在干涸的河床旁,顾昭上次传递军报时提过,说那花“根扎在泥里,花开在火里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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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此刻这朵,花瓣上还沾着星点血渍——是顾昭的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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还是小禾的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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