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7章 叫妈妈那声,震得我指尖流血

小禾往自己怀里拢了拢，孩子却又挣扎着去够壁画，嘴里含糊不清地喊：“妈妈，妈妈......“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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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昭突然弯腰抱起小禾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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孩子的小脚丫踢到他腰间的佩刀，他却像捧着什么稀世珍宝，一步步走到壁画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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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禾的小手贴上斑驳的墙面，他听见千里外传来抽气声——是苏筱筱的，他太熟悉了，每次他碰壁画时，她总爱轻吸一口气，像怕惊着什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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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阿妧。“他对着墙轻声说，声音轻得像怕震碎了什么，“你救活的八百二十三个孩子，一个都不会忘。“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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深夜的老院格外安静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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苏筱筱蹲在地上捡玻璃渣，忽然听见壁画传来细碎的响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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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抬头时，一片木牌正从画中缓缓飘出——边角还带着新砍的木屑，上面歪歪扭扭刻着几十个名字：“小禾““铁柱““春桃“......最后一个名字旁，画着朵歪歪扭扭的小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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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的手指抚过木牌，眼泪“吧嗒“砸在“小禾“两个字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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手机在桌上震动，是社区医生沈大夫的消息：“明天来取新到的儿童退烧药？“她抹了把脸，对着木牌笑出了声，抓起手机拍了张照片——镜头里，木牌上的名字被泪水晕开，像开在旧墙上的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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苏筱筱的指尖还沾着木牌上的木屑，眼泪砸在“小禾“两个字上时，手机在掌心震得发烫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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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吸了吸鼻子，把木牌捧到台灯下，照片里的字迹被泪水晕成模糊的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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发送键按下的瞬间，指腹裂开的血珠渗在屏幕上，像朵小红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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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叮——“沈大夫的消息弹出来时，她正用纸巾压着指尖止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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