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7章 叫妈妈那声,震得我指尖流血

烫得她踉跄一步撞翻了旁边的米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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糙米“哗哗“撒了一地，可她顾不上，眼前闪过一片模糊的光影——土炕、粗布衣裳、还有个小不点儿仰着脑袋，声音撞进她耳朵里，比她从前在早教中心听到的所有童声都清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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玻璃罐“啪“地碎在地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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苏筱筱捂住嘴，鼻血“滴滴答答“砸在碎玻璃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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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这才发现指尖又裂开了——每次传递超过八十公斤，指腹就会像被火烤过的纸，滋滋冒血珠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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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此刻她却笑了，血珠顺着下巴滴在旧毛衣上，晕开朵暗红色的花：“原来......真的有人等我当妈。“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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雁门郡的土屋里，顾昭刚接过赵五郎递来的玻璃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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透明瓶身上有块醒目的血渍，像片被揉皱的枫叶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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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的瞳孔骤缩——这是苏筱筱每次传递完物资后，他总能在壁画边缘摸到的、带着铁锈味的痕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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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从前那点血星子，哪有现在这般触目惊心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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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将军？“赵五郎见他捏着瓶子的手在抖，声音都发颤，“这是......“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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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昭猛地转身，拳头重重砸在壁画旁的土墙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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墙灰簌簌落进他颈后，他却像没知觉似的，盯着壁画上若隐若现的山峦纹路：“她把命都揉碎了往这儿送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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水、粮种、医书......哪回不是拿血换的？“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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王婆子蹲在地上捡火钳，听见这话直抹眼泪：“前日我给小禾擦身子，那酒精棉片还带着温乎气儿，敢情是姑娘捂在怀里焐热的......“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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吴婶把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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