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3章 他嚼碎毒药说这味儿像你送的糖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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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昭把纸页小心收进甲胄内层，那里贴着半块硬馒头，是苏筱筱上周传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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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走。”他抓起铁犁，甲胄碰撞的脆响里带着笑，“今日起，雁门的农令，由苏姑娘定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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雪地里，他走在最前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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铁犁划开冻硬的土块，露出底下黑褐色的壤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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赵五郎举着纸页念：“浅播三寸——将军，这比咱们从前埋的浅了一半！”顾昭把穄子种撒进犁沟，抬头看天，阴云正散，有淡金色的光漏下来，像极了苏筱筱腕间的星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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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照做。”他说，“她写的，比我读的兵书还金贵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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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院的夜来得早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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苏筱筱蜷在壁画前打盹，腕间星纹突然凉了一瞬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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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迷迷糊糊摸了摸，却摸到一片湿润——是星纹在渗光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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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正要细看，困意却涌上来，眼皮重得像坠了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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迷迷糊糊间，她听见壁画里传来清越的鸟鸣，像极了雁门春天的第一声布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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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阿昭……”她呢喃着，把脸贴在壁画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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清晨的阳光刺得她眯起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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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揉着发疼的太阳穴坐起来，突然僵住——腕间星纹正发出柔和的光，像有颗小太阳嵌在皮肤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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光里浮着几个小字，她凑近看，心跳漏了一拍：【双向传递权限开启倒计时：7日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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窗外，老槐树的枝桠上，不知何时落了只灰雀，正歪着头啄食——那是雁门才有的品种。\n', '\n'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