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4章 我教将军种地那天他喊我心尖人

机“啪”地掉在雪地上。老马头张了张嘴，没说出话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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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此刻的雁门北坡，三十把铁镐正砸在冻土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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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昭握着镐柄的手起了血泡，却不肯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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吴婶的堂叔颤巍巍指着老槐树：“再往西三步！下边有青石板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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暮色漫上来时，铁镐突然磕到硬物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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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石板！”有人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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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昭抹了把脸上的汗，弯腰扒开积雪——青石板上的刻痕还在，“元狩三年，雁门军凿井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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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跪下来，指甲抠进石板缝隙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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寒风吹起他额前的碎发，他却听见地底传来隐隐的轰鸣，像极了苏筱筱深夜传物资时，壁画里的星纹轻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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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三日深夜的月光很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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井边的火把照得雪地上一片橙红，三十个士兵的镐头还在飞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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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昭站在井沿，泥浆溅在甲胄上，结成深褐色的痂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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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盯着井下晃动的灯影，听见铁镐撞击岩石的声音突然变了——那是种湿润的、闷闷的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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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停！”他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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井下的士兵抬起头，镐尖上挂着湿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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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昭抓过绳索滑下去，指尖触到泥壁的刹那，有冰凉的液体渗进指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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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猛地抬头，看见井口的天空上，有颗星星亮得像苏筱筱腕间的星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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风卷着雪粒灌进井里，他却听见了——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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