头终于在中间打了个结,两头的人都能顺着线摸到彼此的温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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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转身翻出压在箱底的便签本,钢笔尖在纸上洇开个墨点。“顾昭,你手腕有星星吗?“写完最后一个字,她盯着“星星“两个字发了会儿呆,又在旁边画了颗歪歪扭扭的五角星,这才把纸条按在壁画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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传递时的眩晕感比往常轻了些,她扶着墙等了片刻,看阳光从东墙爬到西墙,老院外传来收废品的吆喝声,又过了会儿,周婶的骂声隔着墙飘进来:“那破画迟早克死她!“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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苏筱筱没理,她的注意力全在壁画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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直到第三声鸽哨掠过屋檐时,绢帛突然泛起涟漪,一张泛黄的纸笺从里面“滑“了出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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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几乎是抢着捡起来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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纸笺边缘还带着雁门郡的风,有点粗粝的触感擦过指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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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昭的字迹在上面舒展着,每个笔画都像精心雕过的玉:“有,像你昨夜梦见的那样。“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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最后那个“样“字的竖钩拖得老长,像他握着笔时没忍住的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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雁门郡的城楼上,顾昭正攥着纸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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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卷起左袖,腕内侧那道星纹比苏筱筱的更亮些,银芒里还泛着点金,像把北斗七星揉碎了嵌进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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赵五郎扛着长矛挤过来,矛尖差点戳到他胳膊:“将军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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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是神赐的印记啊!“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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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围百姓“轰“地跪了一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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卖胡饼的王婶把半块饼揣在怀里,额头几乎要碰到青石板:“神仙和将军心连心,咱雁门有救了!“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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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未必是神。“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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