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8章 蜂蜜救箭伤那晚,将军教我藏眼泪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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昨夜巡城时，他在壁画下捡到半张被风吹落的纸——是小禾画的太阳，边缘沾着水痕，像谁的眼泪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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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神明妈妈的眼泪会结冰。“小禾从怀里掏出叠纸，每张都画着圆滚滚的太阳，“我画了好多太阳，贴在墙上，就能晒干她的眼泪。“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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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踮着脚，把第一张画贴在壁画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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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张是王婶的小孙子贴的，他举着画蹦跳：“我画的太阳会冒热气！“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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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三张是李叔，他粗糙的指腹摸着画纸：“我家那口子走前说，太阳照到的地方，苦日子就到头了。“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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井沿边的百姓越围越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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孙秀才扶着眼镜，把自己写的“蜜神碑记“工工整整贴在画旁；赵五郎摸出怀里的鹿皮袋，倒出把晒干的野果：“这是我存了三年的沙枣，给神明填填肚子。“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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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昭站在人群后，看着壁画被一张张太阳覆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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最上面那张是小禾的，她用蜜调了金粉，把太阳的边缘涂得金灿灿的，像团要烧起来的火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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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伸手，把自己那半块火折子轻轻压在画角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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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看。“他对着壁画低语，声音轻得像怕惊醒谁，“他们在教你藏眼泪。“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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与此同时，雁门郡外的山坳里，阿勒泰的马前蹄陷进泥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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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扯着缰绳的手顿住——前方夯土墙上，密密麻麻的纸画在风里翻卷，像片会发光的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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几个孩童追着纸鸢跑过，纸鸢尾巴上系着张太阳画，金粉在阳光下闪得他睁不开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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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们不怕她害你们？“他脱口而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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