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8章 蜂蜜救箭伤那晚,将军教我藏眼泪

黑，膝盖发软，却用最后一丝力气扒住墙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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墙灰簌簌落在她发间，她却觉得那是顾昭的甲片擦过她手背——就像昨夜，他隔着壁画蹭她掌心的温度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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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将军！“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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另一边的雁门郡，顾昭正攥着半块火折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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箭伤比昨夜更疼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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脓水把裹伤的粗布浸得透湿，每动一下，腐肉就蹭着甲片，疼得他耳中嗡嗡作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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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他还是撑着起身，因为床头那摞百姓塞进来的信——赵五郎说，王婶的小孙子喝了蜜水退烧了，李叔的箭疤抹了蜜软和了，孙秀才抄了蜜方要刻在祠堂墙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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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哗啦——“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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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扶着案几起身时，撞翻了陶油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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火苗“腾“地窜上他的衣角，焦糊味瞬间漫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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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昭却连看都没看，只把那摞信紧紧护在胸口——这些带着麦香、带着药香、带着孩子歪扭字迹的纸，比他的命金贵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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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将军！“小禾举着沾了蜜的布冲进来，“我娘说用蜜擦伤口好得快！“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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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昭低头，这才发现衣角的火已经烧到肋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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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扯下外袍摔在地上，火星子溅到小禾脚边，小姑娘却半点没躲，踮着脚去够他肩上的伤：“我给你擦蜜，就不疼了......“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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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小禾。“顾昭蹲下来，让自己和她平视，“去把你画的太阳拿来，好不好？“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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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禾歪头：“神明妈妈哭了吗？“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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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昭一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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