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5章 血痕同步那晚,我学会藏他的伤

娘的掌心有血痕，和将军的伤同步。“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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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攥紧麻绳，转身时撞翻了药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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褐色的药汁在青砖上洇开，像极了苏筱筱传递物资时，他在壁画上看见的那片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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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阿昭？“壁画里传来苏筱筱的声音，带着浓重的鼻音，“疼吗？“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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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昭低头看了眼渗血的纱布，伸手按在壁画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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墙里的温度比往常高，像贴着苏筱筱的脸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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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疼。“他说，“你呢？“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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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也不疼。“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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两人同时笑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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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昭听见苏筱筱吸鼻子的声音，知道她又在藏疼；苏筱筱摸着墙上的温度，知道他的伤根本没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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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这次不一样，他没说“将军的命是百姓的“，她也没说“我是神明“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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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等穄子熟了。“顾昭突然说，“我不叫你神明妈妈，叫你苏姑娘。“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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壁画那边沉默了片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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苏筱筱的指尖轻轻碰了碰他按在墙上的位置，像在碰他的手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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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好。“她说，“顾昭。“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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窗外不知何时下起了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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苏筱筱贴着墙，感觉有温热的水渍从指缝渗出来，像顾昭的血，又像他的眼泪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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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想起白天阿勒泰碾平的“苏姑娘平安“，想起顾昭说“等你们抄熟了秘诀，匈奴就不敢来“，突然觉得掌心的血痕没那么疼了——原来藏住对方的伤，就是把自己的命，和他的命，缠成一根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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