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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但亦愿从军,他日必要驱逐韃虏,復汉家之土!”
短暂的沉默后,老迈的孙堪颤颤巍巍的站起,枯乾的双手用力挽起面前的独子,脸上有著不自然的红润,“只恨七旬老翁,无力杀敌,吾儿有志,无需回望。”
陶大顺失去了父亲、妻子、儿子,而今年已经四十五岁的孙鈺也一样,祖母自尽,妻子被掳,独子溺亡。
刻骨铭心的仇恨让他们对以陈锐为首的团体有著天然的嚮往,淮东大败以及朝中无休止的政斗让他们做出了选择。
陶大顺、孙鈺都应该守孝,但仇恨、责任感、失望等等情绪匯合在一起,使他们做出了对自己夺情的选择。
陈锐去年在曲阜的所作所为,终於得到了回报,而这只是开端。
看著这一切的徐渭心潮澎湃,他很確定,这个团体將会以令人瞠目结舌的速度崛起。
而这股势力对天下有著什么样影响,现在不太好说,但徐渭很確定,这股势力的目標在哪儿。
孙堪一手握著儿子,另一只手握住了陶大顺,视线落在了陈锐身上,“可还记得去年离开曲阜那日之言?”
陈锐向来平静的语气中也带著丝丝波动,“记得。”
“他日出兵,必来斟酒。”
“他日得胜復土,必与孙公同饮美酒以贺!”
“哈哈哈!”孙堪放声大笑,“好好好,经史无用,军功为先,他日当取百名韃靼首级,於老夫墓前垒作京观,九泉之下亦能瞑目!”
孙升看向沈束,点头道:“待得退婚后,请宗安再赴余姚。”
沈束笑著应了声,对陈锐说:“我已与你父亲议定,为你聘季泉公幼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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