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月二十七日,晴,微有风。
大船由甬江逆流而上,经过慈谿进入绍兴府,停靠在姚江北岸的码头处。
司马、老哈吆喝著让警卫排的护卫先行下船,甲板上的沈束遥遥望著西侧的山阴会稽,自南下以来,未能返回乡梓,屈指一算,已离乡四载了。
歷史上,沈束是个著名的倒霉蛋,比“三杨”中的杨溥还要倒霉。
杨溥在詔狱熬了十年,出狱后的第三天就得授翰林学士,而沈束在詔狱熬了整整十六年,父亲病故都没能出狱守孝。
沈束隨陈锐去了寧波,几次写信,但父亲沈侭不肯离乡,倒是让沈束的妻妾都去了,盼著沈束生个儿子传宗接代。
想到这儿,沈束回头看了眼船舱內一直紧缩眉头的陈锐,这一次余姚之行,也不知道结果如何。
关於陈锐的婚事,沈束原先准备是山阴萧鸣凤的幼女,可试了试口风,陈锐的父母不是太看好……这位萧氏命太硬,两个未婚夫都死了。
其实沈束倒是觉得般配,反正陈锐也死了两个未婚妻。
想来想去,沈束想到了孙家,所以正好与陈锐一起来一趟余姚。
陈锐还不知道这一次来余姚是顺带来相亲的,正在船舱內盘算著呢,虽说事务各有管事,但千头万绪,怎么可能不操心呢。
直接在舟山沈家门港动土可能不太妥当,还是先在大榭岛上修建大量土胚房,一方面要训练新兵,另一方面也要给来干活儿的青壮提供住处。
一旁的徐渭倒是出了几个不错的主意,招兵可以分两次进行,训练就会轻鬆一点,招募青壮也可以分为两次,到了五月份,只要不下雨,露营在外都没问题。
眾人一行下了船,站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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