边动向不明,从寧波海运粮米去登州,有可能遇上倭寇。
就算朝中许汪直通商,但这位五峰船主是不可能控制得住手下每一支船队的。
不知不觉中,陈锐登上了山丘高处,久久佇立,遥遥眺望著岸上距离不算远的长山。
能不能让这批新兵迅速成长,能不能一举破局,甚至能不能支援登州,就要看这一战了。
已然入夜,沈束回到住所,疲惫的揉著眉心,妾室潘氏端来了一杯茶,妻子张氏轻声道:“今日阿锐母亲几次提及婚事。”
“嗯。”
“夫君的意思是……”
沈束低声说:“你觉得静庵公幼女如何?”
静庵公即萧鸣凤,绍兴山阴人,少从王守仁游学,正德九年进士,长子萧勉与沈炼、徐渭並列“越中十子”,次子萧飭被困於曲阜,就是陈锐將其带回寧波的。
萧鸣凤幼女今年已经十七岁了,至今还没有出嫁。
“不合適吧?”张氏有些意外,“她十三岁定亲,男方次年病逝,前年与扬州应家定亲,据说应家子被韃靼所杀。”
沈束笑了笑,“陈锐也是如此,两次定亲,两次女方病逝。”
张氏愕然,这么说来,倒是配的很。
而且萧家乃是绍兴望族,正巧是徐渭的姻亲,而且萧鸣凤又与沈炼极有交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