嶙峋乱石,远远看见严癞头?睡在一块大石底下,脸上逐渐遍布血渍。
大家登时都慌乱不已,有个小厮嚷道:“赶紧看看有没有路能下去!”
三个人又?爬起来到处找能下去的地?方,嘴里纷纷乱嚷着,“会不会摔死了?”
“看着有好几?丈高,脸上全是血,还能活?”
“活不活也要把人找到!兴许就是受了伤,还救得回来!”
好容易在后面找到个可怕借势爬下去的地?方,三个小厮相互拉扯着下去,
余下花信还站在路边愣着,好像魂离魄散。她远远望着严癞头?脸上的血与白池身上的血流淌在一起,串联成她的罪行。他方才拉拽她时,是她借力推了他一把。她知道那一个极其?细微的动作?别人一定不能察觉。可自?己再不能自?欺欺人,也不再可能回头?,只能一条道走到黑里去。
是一连串马车从前路跑来的声?音把她惊回神,抬头?去望,是禄喜架着两马车跑来。禄喜远远拉了缰绳跳下车,看见花信又?惊又?喜,“你在这里!”
他跑到跟前来说:“我们在前头?官道上等你,谁知过了时辰还不见你来,二爷叫我往这条路上来看看,想不到还碰上了。”说着,又?向那两辆马车看看,“你怎么不走?赶车的人呢? ”
花信闷了一会没说话,后来一横心,才道:“他们有个人摔下坡去,就耽误了一会。不管他们,咱们先走。你帮我姑娘和行李都搬到你那马车上去。”
车内塞进?来好几?口箱笼,两个人只能挤在车角。妙真依然昏睡着,药效好,只怕还得有两个时辰才醒得来。
山路坎坷,花信怕她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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