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鱼承恩到底是砸了库房取东西,他掐着点儿呢,三少爷九点就要出发,他八点半就得见到章。
翁府那边派去的人急得跳脚,说是太太还没睡醒,等醒来盖章家里来的时候,库房已经砸开了。
鱼承恩拿着大铁锤砸的,他几时气势都是足的,叉着腰,“单子我可有,年前我便抄下来留着了,您自己搬出来呢,还是我的人进去搬东西?怕给您翻乱了,少了东西可别说我们多拿了!”
二师傅眼见这样,捡起来锁头,“承恩小爷,您何苦为难我们,大家都是供职的,您是跟前的人还有口有舌,我们这样不在主子跟前的,跟您不一样,我们得靠着本事端饭碗。”
今儿给你开了锁,明儿饭碗就得砸。
“咱们啊,谁也不怪谁。”
鱼承恩不吭声,笑眯眯地,出了院子,一口唾沫出来,“我呸!”
谁是你主子,瞎了眼的奴才,你端的是谁家的饭碗?
全搬到马车上,恰好宋旸谷出门,一句话也不多问,鱼承恩自然有鱼承恩的本事,不然他怎么立在宋旸谷跟前的,“爷,咱们今儿回来的早的话,便去公署找二少爷去,他刚捎话儿来说,公房外新开一家上海菜,约您同吃尝尝去。”
二老爷一去上海便是三年,兄弟三人也没有去过上海,上海菜尝尝也是好的。
他不言语,鱼承恩觉得与有荣焉,家里多几个哥哥怪好,总是疼老小。
他怕宋旸谷郁郁,开解他说,“您可不知道,我早上去的时候,听说昨晚扶桑那小子病了呢,八成是心里内疚又怕您生气,这才病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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