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章 绣架旁的刑警

是一幅与姑姑遗作相似的绣品，红线缠绕的人形，只是这个轮廓更清晰，能看出是个扎马尾的女孩，脖子上缠绕着特别密集的红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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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这是..."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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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许莹。"林巧的声音像从牙缝里挤出来的，"桑老师绣的是许莹。她死前一周，几乎疯了一样地绣这些，然后烧掉，但第二天又会重新出现。"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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桑宁突然注意到绣架下方的地板上有几处焦黑痕迹，像是反复烧过什么东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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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林姐，你认识许莹？"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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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巧的表情突然变得古怪："不...不认识。我只是听桑老师提起过。"她的眼神飘忽，右手无意识地抚摸着左手手腕，那里露出一截白色绷带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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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你受伤了？"桑宁问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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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巧猛地将袖子拉下："没什么，切水果不小心划的。"她迅速转移话题，"桑宁，你应该离开这里。桑老师的东西...有些很邪门。"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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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比如这些绣品？"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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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巧点头，声音更低："红线会自己变长...我亲眼见过。半夜工作室没人，但能听到刺绣的声音。桑老师说那是'她'在完成未完成的绣品。"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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桑宁感到一阵寒意："她是谁？"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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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巧的嘴唇颤抖着，刚要开口，工作室的门突然被推开。周雯站在门口，手里捧着一束白色菊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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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打扰了。"周雯的声音轻柔得有些刻意，"我来送些花，悼念桑老师。"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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