:“这儿只有这么几个鸡蛋,能做什么?”
“县主可不要小看了鸡蛋。”李信将鸡蛋从水里捞出来,又找了条干净的帕子,略微擦了擦上面的水分,道:“小小一颗鸡蛋,却能翻出数十种不同的做法,风味各异……况且,鸡蛋对大多?数穷人?来说,都算是一道好?菜了。我在临州之时,若能吃上鸡蛋,都能高兴一整日。”
曾菲敏默了片刻,忽然问道:“你幼年?时……过得很苦吗?”
此言一出,李信怔了下,随即淡淡笑?起来。
“何为苦,何为甜?”
李信侧目看她,言语温和?,“年?幼之时,虽然家中算不得富贵,但母亲护我疼我,但凡有好?东西都会留给我……生活虽苦,但日子却是甜的。”
李信说完,便?舀起一大瓢冷水,浇入了铁锅之中,又蹲地生火。
这灶膛看起来是新筑的,将火折子一点,燃起柴禾扔进去,便?有了火苗。
曾菲敏见旁边有柴,便?也?随手捡起两根,递了过来。
她在李信身旁蹲下,低声?问:“你说你幼年?时没有见过父亲……你不怪他么!?”
李信持着柴禾的手微微一顿,才道:“怪有什么用?都过去了。”
于现?在的他而言,临州的日子早已远去,临州的人?和?事,也?都留在了回忆里,再?也?找不回来了。
但一旁的曾菲敏,却蓦地开了口:“那可是七年?啊!没想到,侯爷居然是这样的人?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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