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七章

根，带走人们的灵魂？”理查半跪在地，深深低垂着头，“感谢您的回应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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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是为我的盟友，「真实造物主」降临于大地举行的仪式。”我回答祂，“足够的死亡和灵魂才能让一位真神降临，这已经是最小的代价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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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…您履行了您的诺言，给予绝望之人安宁，让热爱生命之人毫发无伤，感谢您的慈悲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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节制天使的语气里充满特别的情绪，是悲伤和无奈，我很理解祂的心情，跟着我二百年还没有习惯我是个恶魔、还认为我和其他疯狂的恶魔不一样、还在执着地相信能够用“人性”让我重获慈悲和善良，我也非常悲伤无奈。但如果说世人大部分都是“伪善”，那理查·恩斯特确实是为数不多有资格谴责我的「善人」。可这样的秩序善是「恶魔」教育出来的，这件事情可不能被七神和外面的诸位知道，不然我会被可能祂们极尽所能地嘲笑到末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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之后的对话就很简单了，祂继续劝诫我，并且谴责我，我也不和祂玩恶魔话术，我坦然承认这四千三百五十一条人命全都是我身上崭新的血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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祂很优秀，虽然很烦人但还有用处，所以我暂时不会把祂回收。一段没有任何价值的对话过后，祂提出告退，我也顺势道别并切断了联系，全部对话不过五分钟，这就是一百年来我和祂交流的常态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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工作还要继续，为一部歌剧准备的配乐连序曲都还没有完成。我看着手上的稿纸，想起来昨天就回了家，应该给写信给佛尔思·沃尔小姐回一封信，问问她的近况，顺便约出来查看一下剧本的进度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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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个的过渡章，发生在克莱恩苏醒当天的白天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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*严格来说衰败君王其实没性别，本来就没有，而且也已经当了几万年神话生物了，是「祂」，性别可以由自己定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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