……”他念着念着,忽然停住了,抬头看向堂上。
陈宫穿着件旧布袍,坐在地上,面前放着碗酒。见曹操进来,他举起碗一饮而尽,然后将碗摔在地上:“要杀要剐,悉听尊便!”
曹操盯着他看了很久,忽然问:“公台,孤若留你性命,肯为孤效力吗?”
陈宫笑了,笑得很凄凉:“我当初弃曹操而投吕布,就是因为看不惯你的野心。如今城破身死,是我的命,不必多。”
曹操的手按在剑柄上,指节发白。他想起在东郡时,陈宫为他奔走,帮他得到了第一块地盘。那时的他们,也曾在月下饮酒,畅谈天下大势。可现在,物是人非。
“拖下去,斩了。”曹操转身走出大堂,不敢再看陈宫的眼睛。
刀光闪过的时候,陈宫忽然想起年少时在洛阳太学,先生教他们读《春秋》,说“君君臣臣父父子子”。那时的天很蓝,云很白,不像现在这样,永远都是灰蒙蒙的。
张辽投降的时候,曹操正在清点战利品。他看到张辽腰间的玉佩,忽然笑了:“这玉佩,孤认得。是徐州糜家的东西,怎么到了你手里?”
张辽的脸涨得通红:“是……是温侯抢来的,末将……”
“孤知道了。”曹操打断他,把玉佩摘下来,扔进旁边的火盆里,“过去的事,就让它过去吧。”他拍了拍张辽的肩膀,“从今日起,你就是孤的荡寇将军。”
玉佩在火里发出噼啪的声响,很快就变黑了。张辽望着那团火焰,忽然觉得心里某个地方也跟着烧了起来,烧尽了过去的恩怨,只留下片温暖的灰烬。
许都的消息传到下邳时,曹操正在城楼上摆宴。郭嘉拿着密信,笑得眼睛都眯成了条缝:“主公,董承那帮人,全被拿下了。”
曹操接过密信,上面写着董承、种辑、吴子兰等人被处死的消息,还有献帝写的罪己诏,说自己识人不明,差点被奸人所误。他把密信递给张辽:“你看看,这就是跟孤作对的下场。”
张辽看完,额头直冒汗。他忽然明白,为什么陈宫宁愿死,也不愿投降。这乱世里,有些人追求的是忠义,有些人追求的是权势,而曹操,追求的是整个天下。
“报――”亲兵跑上城楼,手里举着面白旗,“袁术在淮南称帝,派使者来,说要与主公平分天下!”
曹操接过白旗,看了看上面的“寿春”二字,忽然大笑起来。他把白旗扔在地上,用靴底碾着:“袁术那蠢货,也配称帝?”他转身看向众将,“传令下去,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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