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8章生命补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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接着，老道士再度问道：“炎朝皇帝又是谁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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陆昭回答：“本朝已经没有皇帝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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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天下未定吗？”老道士似笃定一般，又笑盈盈问道：“居士可有问鼎之心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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陆昭闻言，第一反应不是考虑问鼎。虽然理论上他是资格的，但距离还是太遥远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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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更关心一个问题，对于一个古人来说，人人平等与民主是一个什么样的存在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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稍稍组织语言，陆昭解释道：“本朝由百姓所建，大位由百姓选出，六年一任，所以没有皇帝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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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道士眨了眨眼，陆昭也眨了眨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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两人沉默的片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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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荒谬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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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道士的声音第一次有了起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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饶是他对王朝更迭看得通透，但这“无君之国”的概念，已全然超出了他的认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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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大位传承关乎社稷安定，天下神器，岂可儿戏以选论之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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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若不代代相传以固国本，那每至换届之时，各方枭雄拥兵自重，岂不是每六年一场天下纷乱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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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道士连连逼问，语速罕见地加快，带着一种近乎本能的排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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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庶民生于市井，目不过数丈，耳难达郡县，只为温饱忧乐。平头百姓岂能知庙堂之高远？岂能解四海之利害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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陆昭静静听着，一直等对方安静下来，声音清朗回答：“道长，世事变迁，如今的炎联邦人人识字、知文、通法。不敢说都有秀才童生之能，但并不算愚昧无知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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