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四十章:仪式前的焦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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现在换我问你——你怕不怕未来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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胡云曦没说话，睫毛在眼下投出颤动的影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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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云曦，你帮农民工讨回欠薪时，在法庭上说话声儿都不抖；你整理三百页案卷时，能把每个条款都理得清清爽爽；你上次在医院陪我妈打点滴，熬了通宵还能给她削苹果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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朱凯旭把她的手按在自己脸上，“这些你都做得很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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当我妻子要做什么？不过是每天一起吃早饭，加班时给你留盏灯，你哭的时候给你递纸巾，你笑的时候陪你笑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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胡云曦吸了吸鼻子，从床头柜抽了张纸巾擤鼻子：“可我还是怕......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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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怕就对了。”朱凯旭突然笑了，露出虎牙，“我昨天半夜起来上厕所，对着镜子练了十分钟微笑——你说我是不是比你还没出息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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胡云曦破涕为笑，拍了下他肩膀：“你平时跑百米都不喘气的人......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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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是因为赛道上只有终点线。”朱凯旭学她白天的话，“现在我眼前是你，是要和我过几十年的人，紧张才正常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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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从口袋里摸出颗薄荷糖，是白天彩排撒落的那袋里的，“要吃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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胡云曦接过糖含进嘴里，清甜的柠檬味在舌尖散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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朱凯旭凑近她耳边：“还有件事没告诉你——我今天早上偷偷去问了王哥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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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问什么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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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他说婚礼上要是忘词，就看着新娘的眼睛说'我娶到你了'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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朱凯旭的呼吸扫过她耳垂，“要是亲到一半腿软，就抱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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