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1章 墙上的眼睛

答：“等爸爸。他说过，会来接我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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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爸爸……”日记里的碎片瞬间闪过——那个死于离奇车祸的富商，那个被妻子称作“碍事者”的男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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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真计划过带女儿逃跑？可为什么车祸现场只有他？是没带上，还是从没想过带她走？无数猜测缠上心头，让她呼吸都滞涩了几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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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蹲下身，与小女孩视线平齐，语气尽量可信：“你爸爸临时有事，特意托我们来接你。我是他的好朋友，你可以叫我晚晚姐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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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接我？”小女孩终于抬头，苍白的脸上第一次有了波动。黑洞洞的瞳孔里像落进两颗火星，漾开细碎的期待，“真的吗？我真的可以离开这里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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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突然从墙角站起，赤着的脚丫踩在潮湿地板上，发出“啪嗒”轻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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脚踝处的深色污渍随动作晃动，顾晚晚这才看清——那不是污渍，是一圈缠绕的、早已干涸的长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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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想离开这里！你看，墙会眨眼睛！”她指向身后墙壁，墙面早已剥落，露出灰黑色水泥，几道裂痕在光线里扭曲，“地板会张开嘴巴！每次踩上去，都能听见下面磨牙的声音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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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晚晚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，墙壁阴影里，那些裂痕似乎真在缓缓收缩，像在眨眼。她想起下楼梯时踩到的苔藓，黏腻的触感仿佛还留在鞋底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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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股寒气顺着脊椎爬上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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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姐姐，我不喜欢这里，可妈妈不让我离开屋子，她说，只要我献上眼睛，就可以去花园里荡秋千了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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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的声音低下去，带着委屈的抽噎，泪珠断了线般滚落，滴答落在地板上，滚进了缝隙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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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晚晚强压下心头寒意，柔声道：“姐姐一定带你出去。不过布布，你能告诉姐姐一些事吗？”她刻意用了小女孩爸爸取的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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