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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人停在月光边缘,恰让面容隐在阴影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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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玄色手套抚上自己领口,皮革与织锦摩擦发出细碎声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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金线绣的蟒纹在黑暗中忽明忽灭,随他解盘扣的动作起伏如活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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当第一颗扣子松开时,露出小片苍白的颈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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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奴才是来伺候陛下更衣的。”他的声音像浸了冰水的丝绸,带着东厂特有的阴柔尾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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席初初傻眼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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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是,你现在在做什么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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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双手继续向下,解开腰侧玉带钩的瞬间,整件蟒袍突然从肩头滑落——却未完全坠地,被他用手肘堪堪勾住,悬在臂弯摇摇欲坠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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月光忽然照亮他半边身子,素白中衣被汗水黏在胸膛上,透出底下紧实的肌肉线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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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刚要开口,忽见那玄色手套已按上中衣系带,那双手动作极慢,仿佛在拆什么珍贵贡品的包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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当丝带抽离时发出细微嘶响,衣襟随之散开,露出更多苍白的肌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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此刻他站在明暗交界处,月光只能照到锁骨以下——精瘦的腰腹线条没入阴影,反而比全裸更令人浮想联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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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忽然向前半步,中衣彻底滑落之际,他一把将她也扯入屏风之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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席初初只觉天旋地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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后背已撞上软褥,那人竟借着她的力道被顺势带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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织金帐幔垂落,将月光筛成细碎银屑洒在交叠的身影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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