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4章 都安排上替身文学了

水汽，她忽觉殿内异样——所有烛火尽灭，唯剩窗外一钩残月，将绯色纱幔照成半透明的血琥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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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孙尚宫？”她蹙眉唤道，无人应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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暗香浮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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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是她宫中常用的龙涎，而是浸染了一些其他人气息的奇异冷香，席初初赤足踩上织金地毯，足底传来异样触感——地上散落着一些鲜采的花瓣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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没等她想明白这弄的又是哪一出时，屏风后突然传来玉带钩碰撞的轻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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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谁在那里？”她猛地抬头望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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刺客？可能性不大，寝宫外还驻守着大批侍卫，影十六这头也没什么反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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阴影里缓缓显现出一道轮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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绛紫蟒袍的广袖垂落如夜鸦展翼，腰间鸾带缀着的羊脂玉牌泛着幽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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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人就站在月光与黑暗的交界处，玄色手套抚过鎏金香炉，炉中青烟袅袅升起，在空中凝成纠缠的蛇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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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一身，分明是东厂督主的服饰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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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裴……卿？”席初初试探性地喊了一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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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陛下。”那人果然也出声了，他声音压得极低，带着东厂特有的阴柔气韵：“奴才候您多时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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殿内只余一缕月光斜穿纱帐，在地上投下蛛网般的亮痕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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席初初站在鎏金屏风前，看着那道身影从黑暗最稠处缓步而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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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身上的绛紫蟒袍像是吸尽了残光，如深夜海面上的磷火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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席初初定了定神，眼神古怪地眯了眯：“谁允你擅自闯入朕的寝宫的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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