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8章 交印信

隐秘，况且她也并不认识子衿才对.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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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裴卿，你现在的表情……好有趣啊。”她歪着头看他，笑得天真烂漫：“所以这次啊，朕想亲自来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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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忽然伸手，几乎要触到苏子衿惨白的脸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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裴燕洄侧身一挡，莲色浮香在空气中交织：“陛下何必为这等贱婢脏了手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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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更脏的东西朕都碰过。”席初初脸上的笑意消失了，目光落在他护在苏子衿身上的手：“她又算什么？裴燕洄，你是公然抗旨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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裴燕洄眉心蹙紧，眼前的女帝受什么刺激了？从前那个为他一句重话就红了眼眶的少女，何时会用这般讥诮的上位者眼神看他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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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奴才不敢。”他垂眸，长睫在眼下投出阴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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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便交人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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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按律，刺客当由东厂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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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律？”席初初突然被逗笑了，她背着手，凑近他，嗓音甜软：“朕即是天宪啊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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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生得娇小，一张巴掌大的娃娃脸，猫眼圆润，唇色嫣红，笑起来时颊边陷出两个小小的梨涡，任谁看了都以为是个不谙世事的少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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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在场的人却无一人敢真拿她当一名普通少女，她随便一句话，就是他们必须信服的“真理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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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旁的东厂太监插言：“陛下！您是天子，一言九鼎，您当初不是说过一切维扩皇权的事都由裴督主作主，他的权柄可都是您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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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拖下去。”席初初看都不看：“掌嘴二十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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裴燕洄脸上终于泄出一丝裂纹，审视地看向她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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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陛下。”他微微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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