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0章 在他面前弹奏

触碰琴弦的瞬间，一串清冽如泉的音符流淌而出，德彪西《月光》的前奏就这样自然而然地在她指下苏醒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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起初她的手指还有些僵硬，不同钢琴的触感是不一样的，可渐入佳境后，她像是找到情绪宣泄的出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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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的琴声越来越流畅，像是冲破堤坝的洪水，裹挟着这三年来所有的委屈、隐忍与不甘，在空旷的排练厅里横冲直撞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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最后一个音符余韵未消，桑渝的双手已经悬在琴键上方微微发抖，她发现自己的脸颊湿了一片，刚刚的感觉让桑渝久久不能忘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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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完美。”慕临渊递来一块深蓝色手帕，示意她擦擦汗，“除了第三小节转调时慢了半拍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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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的话让紧张的氛围瞬间逆转，桑渝破涕为笑：“你这人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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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合同在这。”慕临渊变魔术般拿出一份文件，“新年音乐会独奏，三首曲目自选，报酬是城西那块地的产权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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桑渝猛地抬头：“什么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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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么大的报酬，她怎么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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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季墨临一直想要这块地吗？”慕临渊的语气平静得像在讨论天气，“如果你拿到手，他应该会很生气吧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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慕临渊若有所思，仿佛看到季墨临不爽的嘴脸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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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知为何，桑渝竟生出些期待：“如果我签了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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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季墨临会发疯。”慕临渊的眼中闪过一丝锋芒，“而且有了这份收入和独立产权，你就有筹码和他谈判离婚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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落地窗外的阳光突然变得刺眼，桑渝低头看着合同上那个数字——让她不用再为奶奶的医药费发愁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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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为什么帮我到这一步？”她轻声问，“我们明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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