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卷 第34章 朱温叛变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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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但要记住，乱世之中，良禽择木而栖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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清点人数时，发现又少了七个士兵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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篝火旁的人影稀稀拉拉，像被风吹残的星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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朱温将最后一块干粮分给伤员，自己则嚼着树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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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明日一早，向汴州靠拢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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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人低声抱怨，被王彦章严厉的眼神制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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夜色渐深，朱温却毫无睡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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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靠在断墙边，听着远处狼群的嗥叫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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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些声音让他想起幼年时在砀山的寒夜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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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时父亲早逝，母亲带着他们兄弟三人在地主家做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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最冷的冬夜，兄弟几个挤在柴房里，听着风雪拍打窗棂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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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将军，夜深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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王彦章递来一件破旧的披风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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朱温接过披上，忽然问道：“你说李克用此刻在做什么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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王彦章一愣：“想必在部署陈州防务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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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。”朱温摇头，嘴角勾起冷冽的笑，“他在等我们两败俱伤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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天边泛起鱼肚白时，队伍终于踏上通往汴州的官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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雪地里的脚印歪歪扭扭，像一串凌乱的惊叹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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走在最前面的朱温忽然停住脚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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前方岔路口立着块断裂的石碑，上面“汴州”二字已模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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