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卷 第34章 朱温叛变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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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跟随我多少年了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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王彦章低头：“自黄巢起义时便追随将军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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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你该知道，我从不做亏本的买卖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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朱温将密信折成细条，塞进文书的发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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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若李节度使愿接纳，便在汴州城头挂起青旗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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文书被松绑时，腿软得几乎站不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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朱温拍了拍他的肩膀，力道却重得像块石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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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记住，我的耐心有限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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望着文书踉跄远去的背影，王彦章终于忍不住开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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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们真要背弃黄王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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朱温转身望向陈州方向，那里隐约传来厮杀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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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黄王？他现在自身难保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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北风掀起他破旧的号衣，露出腰间磨得发亮的玉佩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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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当年投黄巢，是因天下大乱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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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指尖划过玉佩上的裂痕，那是去年在长安突围时留下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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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如今降唐，不过是顺势而为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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王彦章沉默片刻，将缴获的战马牵到院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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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弟兄们若有不愿...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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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愿者，可自行离去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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朱温的声音平静无波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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