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,她还跟苏临海客气,说已经很知足了,当不起主母。
“柳如珍那样的都当了那么多年,你怎么当不得了?你年轻务实,你想想,要是你当上夫人,小苏澄就是苏府的嫡公子了……”苏年年声情並茂地劝。
白姨娘一听见“嫡公子”,表情当即鬆动。
她知道,即便她没升为夫人,苏府上下也没人亏待苏澄,但谁不想自己的骨肉生来就尊贵呢?
嫡出与庶出,到底是嫡出好听。
於是,为了苏澄,白姨娘变成了白夫人。
这日,苏年年换好衣服刚要去血宗阁,门房递来消息,说沈家小姐下了拜帖,人已在苏府门口了。
“沈清书?”苏年年眼眸微转,立马把面具放下,起身去迎。
她记得朝节那时候,苏朗眼神可跟著沈清书走呢!
她两年前救过沈清书,但一个武门一个书香世家,除了一些宴会上见到,她们没私交,沈清书来找她,还是头一次。
接到人寒暄几句,苏年年带她来园。
昨日刚下过雨,暑气衝散不少,树木枝叶被冲得翠绿油亮,瞧著无比清新。
沈清书性子温婉,一直在笑。
“印象里武將总是舞刀弄枪,说实话,看著有点骇人。”她实话实说,“以为习武之人也会嫌我们文縐縐的做作,现在才知道其实不然。”
“怎么会呢?”坐在凉亭里,苏年年把自己亲手做的糕点往前推了推,眼眸微转,“苏朗就不是舞刀弄枪的大老粗,他其实……”
她憋了半天,才艰难地说:“其实很温柔的。”
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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