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7 第 17 章

，已是付出许多。救命之恩，无以为报，我便是嫁你为妻，为你执巾奉帚，也是应当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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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似乎感动钦佩至极，沉默了好一会儿，方才轻轻道：“你我情况虽与旁人不同，但成亲之后，便如寻常夫妻，我定当爱你，敬你，绝不负你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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方梦白面色微微一变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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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些时日以来，他总频繁忆起一些混乱的，破碎的画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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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时间，是梦到他行走在一处学宫之中，周围路过的年轻男女都唤他，“大师兄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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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时间，又是他跟贺凤臣松下论道，月下弹琴，亦或群魔环伺之下，并肩仗剑，豪气干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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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些回忆，他不愿看，不愿听，不愿想，也从不敢对阿风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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此时，猝不及防想起，真如当头一棒，震得他面色骇白，四肢震颤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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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那只是回忆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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便如雾里看花，水中望月。如看过另一个人的人生，教他如何共情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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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指尖颤抖，胸腔中生出一股意气，只知晓，若顺了贺凤臣的心意，便是背叛阿风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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背叛阿风，那他宁肯死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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方梦白一念既定，奋力挣扎，手脚并用爬起身子，往床下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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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一跳，贺凤臣就拽他袖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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二人一拉一扯，“刺啦”一声，贺凤臣拽着手中那半截断袖子，愣了一秒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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方梦白也愣住了。但值此生死存亡，刻不容缓之际，他抢先贺凤臣一步，迅速回过神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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贺凤臣攥着那方断袖，好似陷入了困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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