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7 第 17 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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方梦白惊魂未定：“贺兄贺兄，这是意欲何为？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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贺凤臣想了想，毫无乘人之危的自觉，坦然说：“我想再试试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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说着，又不由分说，揽住他的头颅，附唇压了下去——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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方梦白大惊，哪里敢让他得逞，慌忙伸臂推他的脸：“不，等等……你我，不行的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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贺凤臣收回身子：“为何躲我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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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、你……”方梦白一时无措，“你我都是男子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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贺凤臣：“男子又如何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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方梦白几乎快崩溃了，“贺兄明知我对男子无意，又何必逼我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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贺凤臣：“你之前不是这样说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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少年沉默一刹，眼里流过一点受伤，很快，但方梦白留意到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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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之前曾说过爱我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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方梦白一愣，眼前竟飞快地掠过一些支离破碎的零散回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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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瞧见，回忆中的他，同贺凤臣迈步在月下花林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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落花如霰，贺凤臣鬓角发如万缕柔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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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有些不忍模样：“升鸾，明日，便是你我大婚之日，你还有后悔的余地。你当真下定决心？外面那些流言蜚语……不好听。虽说是为了给你冲喜，但换我来嫁你也是无妨。你年岁比我小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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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会。”贺凤臣回答得干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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少年淡淡说：“我既甘愿嫁你为妻，便是经过考量。至于外人非议，与我何干。你为救我性命，甘同男人成亲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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