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2章 水灭火计划

壮的理想主义者，其过程本身就带着一种近乎艺术的残酷美感。远比转移一个家暴明星的焦点，或淹没一个税务丑闻，更能挑动她神经深处那根名为“掌控”的弦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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秦漪唇角缓缓勾起一个极淡的弧度，那笑容冰冷而艳丽，如同淬了毒的罂粟。她转身，走向套房内奢华的迷你吧台。她为自己倒了小半杯年份绝佳的勃艮第红酒，深宝石红的液体在杯中轻轻摇晃，如同凝固的血液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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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端着酒杯，赤足踩在厚软的地毯上，走到巨大的办公桌前，打开自己的笔记本电脑。屏幕幽光照亮她毫无波澜的脸。指尖在键盘上跳跃，输入权限指令，调阅关于顾昭的一切：她的履历、她经手的敏感案件（尤其是那个让她身败名裂的约翰逊劳工案）、她的人际关系网、她家人的情况、她离开衡泰后的动向……屏幕上的信息流如同冰冷的潮水，迅速汇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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秦漪的目光锐利如手术刀，精准地切割着信息流，寻找着那个最脆弱、最易被撬动的支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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很快，一个名字被高亮标记出来——张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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约翰逊劳工案的核心当事人之一。一个在工地事故中摔断腰椎、丧失劳动能力、索赔无门、被衡泰用伪证彻底堵死生路的中年男人。他的妻子在衡泰门口长跪不起、哭嚎晕厥的照片，曾被短暂地放在顾昭办公桌一角，成为她对抗整个腐朽体系最后的悲愤燃料。也是顾昭被扫地出门后，唯一还在试图联系、试图为他翻案的当事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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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个被绝望和巨额医疗债务压垮的男人。一个对顾昭怀有复杂情绪（既有感激，更有因希望破灭而滋生的怨怼）的男人。一个……完美的突破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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秦漪端起酒杯，轻轻啜饮了一口。醇厚的酒液滑过喉咙，留下复杂的回甘。她拿起另一部加密手机，拨通了一个号码，声音恢复了惯常的、带着一丝慵懒磁性的圆融：“是我。准备一个‘干净’的账户，打一笔‘慰问金’到张强的户头。数字……让他足够还清所有债务，再买下半辈子药钱。备注就写……‘迟来的歉意’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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电话那头传来简洁的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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