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五章. 谎言与真相的迷宫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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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对了，”宋瑶很快调整好表情，像是忽然想起什么似的，转向陈默，语气里带着一丝关切，“阿默，奶奶最近身体怎么样了？上次去看她，她还念叨着你呢。你整天这么忙，也该多抽点时间回去陪陪老人家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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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的心，在那一瞬间，像是被重锤狠狠地击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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奶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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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默的奶奶。那个在我记忆里，头发花白、身体佝偻，靠着捡破烂和微薄的低保，把他拉扯大的老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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十年前我去他家找他，那个告诉我“阿默好几天没回来了”的老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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宋瑶竟然去看过她？听她的口气，还不是第一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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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一直以为，陈默和宋瑶在一起，是为了钱，为了摆脱贫困。可如果他们十年前就在一起，为什么宋瑶会认识陈默的奶奶，甚至会去探望她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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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个富商的千金，会踏足那个破旧肮脏的棚户区吗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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无数个疑问在我脑海里炸开，将我原本坚固的认知炸得粉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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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下意识地看向陈默，想从他脸上找到答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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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正低头喝茶，长长的睫毛垂下，遮住了眼底所有的情绪。他没有回应宋瑶，也没有看我，仿佛那句话只是投入湖面的一颗石子，没有激起任何涟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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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我却清清楚楚地看到，他端着茶杯的手，指节因为用力而微微泛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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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在紧张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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或者说，他在掩饰什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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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顿饭后来又说了些什么，我完全没有听进去。我只知道，那场被我定义为“背叛”的过去，可能远比我想象的要复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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