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五章. 谎言与真相的迷宫

易察觉的审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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几分钟后，包厢门被推开，陈默走了进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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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换下了一身西装，穿着一件深灰色的高领羊绒衫和黑色长裤，少了几分商场的锐利，多了几分居家的慵懒，却更显得疏离而深不可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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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的目光在包厢里扫了一圈，最后落在我身上，没有停留，仿佛我只是个无关紧要的背景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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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自然地在宋瑶身边坐下，宋瑶立刻体贴地为他倒上一杯热茶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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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阿默，你来啦，就等你了。”她的声音娇俏，带着旁若无人的亲昵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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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一幕刺得我眼睛生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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饭局的气氛很微妙。张总和周奕努力地和对方沟通着设计细节，而我，几乎全程沉默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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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像一个局外人，冷眼看着陈默和宋瑶的互动。他话不多，但宋瑶说的每一句话，他都会听着，偶尔会低声回应一两句。那种默契，不是一天两天能形成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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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林设计师好像不怎么说话？”宋瑶忽然将话题转向我，脸上带着无懈可击的笑容，“是不是我们的菜不合胃口？还是觉得跟我们这些俗人没什么好聊的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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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的语气很客气，话里的刺却根根分明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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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放下筷子，抬起头，迎上她的目光，平静地回答：“宋总说笑了。我只是在思考陈总之前提出的几个细节问题，怕有什么疏漏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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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刻意加重了“陈总”两个字，清晰地划分出我们之间的界限——纯粹的、冰冷的甲乙方关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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宋瑶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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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直沉默的陈默，这时却忽然抬起眼，看了我一眼。那眼神很深，像一口古井，让我看不清里面的情绪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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