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五章. 谎言与真相的迷宫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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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默的目光垂了下去，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下一片阴影。“奶奶三年前走了。”他的声音很轻，像一阵风，“走的时候很安详。手术很成功，她多活了七年，看到了我……有今天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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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晚的心像被一只手狠狠攥住，疼得无法呼吸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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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她到最后都还念叨，说对不起一个眼睛很亮、笑起来有两个小梨涡的姑娘，是她拖累了人家。”陈默抬起眼，看向她，眼底是一片深不见底的悲伤，“林晚，该说对不起的人，是我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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眼泪终于决堤，顺着林晚的脸颊无声地滑落。原来，那位佝偻着背的老人，一直都记得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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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你呢？”她擦掉眼泪，固执地看着他，“这十年，你又是怎么过的？为宋家工作十年……还清那笔钱了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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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默没有直接回答，只是走到办公桌旁，从一个上了锁的抽屉里，拿出了一个东西，走过来，递到她面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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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晚低下头，看清他掌心里的东西时，呼吸瞬间停滞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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是那枚梨花木雕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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是十年前，她用尽全身力气扔向他的那枚梨花木雕。它被保存得很好，甚至比当年更多了几分温润的光泽，显然是被人常年摩挲的结果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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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把它捡回来了。”陈默看着她的眼睛，一字一句地说，“这是你给我的，唯一的东西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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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晚再也控制不住，捂着嘴痛哭失声。所有的恨，所有的怨，在这一刻，都化作了穿心刺骨的悔恨和心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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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伸出手，似乎想为她拭去眼泪，可手伸到一半，却又僵硬地停在半空中，最终无力地垂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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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林晚，”他收回目光，声音恢复了那种疏离的平静，“宋瑶……她不一样。这十年，陪在我身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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