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五章. 谎言与真相的迷宫

贵的陈设，每一件都透着不容置喙的权力和疏离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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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里没有一丝烟火气，更像一个精心设计的、冰冷的牢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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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默没有坐在那张巨大办公桌后，而是站在落地窗前，背对着她，身影被城市的万家灯火映衬得有些孤单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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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坐吧。”他没有回头，声音在空旷的办公室里显得有些遥远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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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晚没有动，只是站在原地，看着他的背影，她不知道该如何开口，所有的语言在十年沉重的真相面前，都显得苍白无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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许久的沉默后，还是陈默先转过身来。他看着她，眼神里没有了会议室里的锐利，只剩下一种深沉的、化不开的疲惫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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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没想到你真的会回来。”他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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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晚的嘴唇动了动，眼眶瞬间就红了。她强忍着泪水，声音带着无法控制的颤抖：“陈默，对不起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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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句道歉，她欠了他十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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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不知道……我什么都不知道。”她哽咽着，视线变得模糊，“我恨了你十年，骂了你十年……我真傻，我怎么能那么傻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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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以为他会说“没关系”，或者说“都过去了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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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他没有。他只是静静地看着她，眼神里翻涌着复杂的情绪，有痛苦，有怀念，还有一丝自嘲的苦涩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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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怪你。”他终于开口，声音沙哑得厉害，“当年我说的那些话，做的那些事，换了谁，都会恨我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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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的平静，比任何激烈的反应都更让林晚心痛。那意味着，这十年来，他早已习惯了独自一人吞下所有的苦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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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奶奶她……还好吗？”林晚小心翼翼地问，这是她此刻最想知道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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