些是好事,但是她总觉得怪怪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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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深吸一口气,才将研墨好的砚台递给他,盯着手中漆黑的砚台,终是没忍住,嘟囔着将心声说出来:“衣食住行都管,这不就是豢养宠物么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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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竹漪微微一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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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豢养?”这两个字缱绻地卷过舌尖,他眨了一下纤长的眼睫,似乎对于她提到的这个词格外受用似的,眼眸弯弯,唇边噙着笑,“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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就在此时,云笙的眼神不经意掠过偶人的背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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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瞳孔骤然紧缩,端着砚台的手狠狠一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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——这白瓷的偶人,正面是梨花带雨的美人面,后脑勺却长了一张赤面獠牙,双眼突出,极为可怖的般若恶鬼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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眼见云笙手中的砚台要坠下去,沈竹漪却快一步,牢牢攥住了她的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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握着她的手修长有力,掌心滚烫,手背裸露出的青筋被护腕衬得狰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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离得太近了,云笙觉得自己近乎被他周身那稠密的青柠花香淹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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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种分不清东南西北的眩晕感又来了,她起了一身鸡皮疙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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烛光自他眉眼拂过,朦胧的光影明灭之间,少年清隽温柔的眉眼之间平添几分陌生的邪戾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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就像那白瓷偶人一般,一面是灿若朝霞的美人,一面是狰狞可怖的厉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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令人分不清,究竟哪一面是真实,哪一面是面具。\n', '\n'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