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 第 2 章

的睫毛，他的眼眸格外干净，像是被雪水濯洗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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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伸手往脖子上比划了一下，唇角温柔的笑平添几分恶劣：“替死鬼，要给你个痛快么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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云笙有些错愕地看向他，飞快摇了摇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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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亦或者……”他眨了一下眼，雪絮自眉睫落下，目光瞥过灯光下她生满冻疮的双手，“求我，带你走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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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的口吻恣意散漫，眼神越过她虚虚落在风雪中的某处，显得有些漫不经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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就像是临时起意，逗弄宠物一般的话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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云笙仰头看向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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粼粼灯光拂过他面容，越发显得他颜色皎然，像是雪地里提灯的谪仙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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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不敢眨眼，怕下一刻，他便会消失不见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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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这话说得随意，云笙自然也没当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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禁地出入本就不易，更何况多带一人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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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多谢你的好意。”她顿了顿，“可我走不了，也不想走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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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指了指自己的腿，笑道：“我之前啊，中了鬼婴蛛的毒，深入骨髓肺腑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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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在寒冰狱中待久了，腿已经没了知觉，形如废人。在这里是对我最好的选择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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借着微弱的灯光，沈竹漪看清了她眼底蓄满了泪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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风雪在耳边呼啸，掩盖她微弱的啜泣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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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但是真的很谢谢你……”她的语气有些哽咽，埋头慌乱擦着眼角的泪，皲裂的唇挤出一抹笑来，“只有你相信我是无辜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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