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 第 2 章

它不在这里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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顿了顿，她低声补充道：“……这里很冷，以汞灯汇成的法阵会汲取生灵的阳气，不宜久待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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好不容易遇到一个可以交流的人，她觉得自己有讲不完的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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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没骗你，我被关了很久了，对这里最清楚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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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急忙去看自己在墙上刻着的痕迹，掰着指头计算着日子，歪头看向他：“外头应该是春天了吧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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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记得寒冰狱外有一树桃花，你来的时候开了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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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知是因为她的哪句话，沈竹漪唇角微弯，自胸腔漫出一声低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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好半晌，他才半蹲下身，提起灯笼打量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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寒冰狱关押的多是离经叛道的蓬莱弟子，早已被折磨得不成人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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经过那些隐匿的牢笼时，能听见非人的低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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尚存一丝理智的人，红着眼向他求救，干枯的手扣挠着牢笼，发出刺耳的声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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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们或威胁或利诱，却始终掩不住眼底的算计和贪婪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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唯独没有像云笙这般，迫不及待和他谈天说地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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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只要是人，就会有私欲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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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竹漪蹲下身，这才开始仔细打量她，眼含戏谑的恶念，等她露出马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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突来的光亮令云笙骤然闭上眼，冻僵的身体却不由自主地朝热源靠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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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竹漪将灯搁在膝上，撑着下颌，弯着眼睛看向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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空中坠下的雪粒落在他纤长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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