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二章

逃，江澜想了半晌，说记不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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拖到明日她又记起来了，冷冷地撒了个谎：“没有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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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屠村只是因为担心被告发，暴露行踪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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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澜毫不犹豫道：“当然不止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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王济林和陆仪坐在一旁喝茶听审，连日来只由着下边的人问话，此刻闻言抬头，一时心绪不宁。这种不踏实的感觉，来源于既怕江澜什么也不说，又怕她突然又想起什么关键的事情，接而扯出陈年旧案，朝廷又得鸡飞狗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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若办得不利索或者不合那一位变幻莫测的心意，还要挨一顿劈头盖脸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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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澜左右扫了一眼，漫不经心地说：“凭锦衣卫，暴露行踪并没有多大威胁。李魏荣之所以如此气急败坏，是因为知道皇上不留活路给他了。李魏荣要屠村，其实更多的是为了把事情闹得难看，让皇上挨黎民百姓的痛骂，以泄怨愤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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负责记录的人听到此处，后背发冷，笔尖已经滴了墨汁，都迟迟不敢下笔，为难地回头看向后边的刑部尚书和左都御史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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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只为泄愤，就行此惨无人道之事。”陆仪起身上前，俯身些许，问：“面对一群手无寸铁的无辜百姓，你们竟无一人阻拦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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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有，我。”江澜抬头迎向陆仪的逼视，淡淡道：“我不忍下手，险些被李魏荣一气之下杀了。机缘巧合下，我把裴嘉母子放走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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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逃到永州，被围剿当日发生过什么？当夜情形如何？你再与本官说一遍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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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澜此前已经回答过这个问题，与康王当日的说法一致。如今面对陆仪，她依旧给出并无二致的描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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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隐去了与人联手在当日饮食中做手脚，大大降低了锦衣卫面对围捕追击时的反抗力。所以当赵庆瑨根据情报将人围剿时，无异于瓮中捉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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