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日头是从东边出来的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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陆明河,“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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将口中的灌浆馒头完全咽下,陆明河轻咳了一声,“我记得你昨日不是便说,张家的案子已经有了进展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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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确实是有了进展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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程筠舟从门口重新进了屋子,坐到了陆明河的对面,“张家奴仆张来福主动承认,以钝器袭击张员外,致使其昏迷不醒之事,乃是他所为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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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张来福……”陆明河念叨了几遍,抬起眼皮,“我记得此人似乎是张家的花匠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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程筠舟点头,“陆巡使好记性,当时我与陆巡使前往张家查看之时,这张来福正是在张员外院中打理花木的那个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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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据这位张来福交代,他之所以痛下狠手,是因为他近日与人赌钱,输了十两的银子,无力偿还,便想着预支月钱填补亏空,却被张员外责骂了一通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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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张来福心中恼怒,趁着夜色进了张员外居住的院落,看四下无人,拿起了桌上的烛台砸向张员外的后脑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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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既然这张来福蓄意报复,理应提前准备好一切才对。”陆明河打断了程筠舟的话,“那为何张来福没有提早备上一件趁手的家伙什,而是用了张员外屋中的烛台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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烛台笨重,拿起来并不随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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且既是晚上,即便再如何毫无防备,但屋中烛台被拿了起来,怎么都应该因为烛火晃动有所察觉才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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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张员外却是被结结实实地砸中了后脑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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怎么都感觉不符合常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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程筠舟的眉头也皱了起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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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张来福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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