体面去迎来送往。我仍记得初来基地听过的,她与张队羡煞旁人的爱情佳话,可十多年来的相伴,以及一个尚在小学的孩子,从此都成了她一个人的记忆和承担。
这太难受、也太心酸。
遗体难寻,现场的白花和国旗之下,实则是邓放几人亲手刻出的木身,而木身前便悬吊着张队大大的遗像。
我几度不忍心看下去,可流程还没走完,直至鞠完躬后我才能顺着人群出了门,躲在一个无人的角落大口喘息。
这不是我第一次参加追悼会,但却是我第一次无法在追悼会上保持平静。那场未能奔赴的家宴,那份未能领却的心意,以及几天前说出的那几句违心话,都让我心头的愧疚和外面的雨一样汹涌。
好几天的情绪都在这一刻找到了出头。
眼泪大颗大颗砸下来,我没有擦,就任由泪滴在脸上肆虐,哭一会就好了,我想,也许久没这么哭过了,成年人把体面看的太重,硬生生把自己克制出一种又一种的病,流泪或许真的是一种排毒。
没等这几滴泪流完,我突然听见了邓放的声音,他抱着一个男孩走了出来。
“为什么…邓叔叔…为什么不让我看爸爸…”男孩头埋在邓放的怀中,哭声嘶哑,“为什么…”
邓放心疼地抚了抚他的头,“枭龙…你爸爸他…他希望在你心里的他永远是高大的,而不是躺在那里的样子。”
“听叔叔的,哭够了,擦掉眼泪,以后的日子还要继续当一个男子汉,照顾好妈妈,好吗?”
男孩答不上来,只呜呜地哭,听的邓放也泪流不止。
我不由得跟着泪流的更厉害,角落里的抽息声引得邓放看过来,不经意交错上视线,泪眼相望泪眼,好一阵无声。
悲伤亦有优先级
本章未完,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! 第4页 / 共7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