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四章 画符观气

笑话，这么一块稀世璞玉，身负磅礴先天之气还自带“天眼”潜质，赶出去才是暴殄天物。只是……他显然被过去的经历吓坏了，像只受惊的兔子，对“特殊”充满了恐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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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决定换个方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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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哦？什么也看不见啊……”钟媚儿拖长了调子，语气听不出喜怒，重新靠回椅背，指尖轻轻点着桌面，“那倒是奇怪了。你这根骨绝佳，按理说五感通灵，多少该有些异于常人的感知才对。莫非……是那横冲直撞的‘气’堵住了你的灵窍？”她随口编了个理由，目光却依旧锁在钟馗低垂的脑袋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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钟馗紧绷的肩膀几不可察地松了一丝，仿佛溺水的人抓住了一根稻草。他不敢抬头，只是胡乱地点头附和：“是……是！定是那气……冲撞得厉害，所以……所以看不见……”声音细若蚊呐，充满了心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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钟媚儿嘴角勾起一个意味深长的弧度。行吧，小骗子，既然你现在还不敢承认，那就先让你用这个蹩脚的借口安安心。反正，来日方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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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嗯，那更要好好引导了。”钟媚儿仿佛接受了这个解释，不再追问，重新拿起朱砂笔，“来，我再画一遍，你这次别光看笔画，试着……闭上眼睛，用你的‘感觉’去捕捉我落笔时的气息流动。想象那股气，跟着我的笔锋走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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钟馗如蒙大赦，偷偷松了口气，后背的冷汗几乎浸湿了里衣。他不敢有丝毫迟疑，立刻依言闭上双眼，努力集中精神，去“感觉”钟媚儿所说的“气息流动”。只是，在他紧闭的眼睑之下，那属于阴阳眼的特殊视界并未关闭。他能清晰地“看”到钟媚儿再次落笔时，那朱砂笔尖牵引着丝丝缕缕纯净的灵气，在黄纸上勾勒出比刚才更加明亮、更加流畅的金色轨迹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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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心中默念着媚儿方才的教导：“凝神静气，意随笔走，引天地之正，驱邪祟之浊……”这一次，他不再仅仅依靠肉眼和笨拙的模仿。在阴阳眼的“注视”下，他尝试着将自己的意念沉入笔尖，去捕捉、去理解那符箓笔画中蕴含的玄奥韵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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起笔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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