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章：语言障碍

乎持平！成绩单贴在办公室门口那面斑驳的墙上，像一张无声的判决书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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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些流言仿佛瞬间找到了坚实的注脚，在家长圈里更加甚嚣尘上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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办公室里，投向武修文的目光变得复杂，先前因他“城里老师”身份带来的那点好奇和隐约的敬畏，如同烈日下的水渍，迅速蒸发殆尽，只剩下怀疑和冷淡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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黄诗娴拿着自己任教的六一班语文成绩单，那上面依旧稳稳地名列年级第一。她站在成绩榜前，目光掠过武修文班级那刺眼的数字，心头泛起一丝难以言喻的涟漪。她想起李校长当初介绍武修文时那赞不绝口的神情，再看看眼前这近乎惨淡的现实，一种莫名的情绪堵在胸口：他真有校长说的那么厉害？还是……徒有其名？她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希望这个沉默寡言、眼神清澈的新同事能一鸣惊人，还是宁愿他就此沉寂下去。只是看到他那“差强人意”的成绩单，心底深处，竟悄然弥漫开一缕淡淡的失落，像退潮后沙滩上留下的、无法忽视的湿痕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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夕阳的余晖终于燃尽了最后一丝橘红，沉入墨蓝色的海平面。海风渐渐大了起来，带着白日里吸收的燥热和入夜后的凉意，穿过校园，吹得那几棵巨大的老龙眼树繁茂的枝叶“哗哗”作响，如同低沉的海浪拍岸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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宿舍区门口，那棵虬枝盘曲、华盖如云的老龙眼树下，已聚集了好几位吃过晚饭的老师。摇着蒲扇的赵皓星（六二班班主任兼语文老师）正和林方琼（六三、四班数学老师）低声谈论着什么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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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远处的屋檐下，一盏昏黄的白炽灯泡在晚风中轻轻摇曳，拉长了武修文伏案的身影。他将一张旧课桌和长条凳搬到宿舍门口，用自制的简陋电线拉出灯泡，在光影里埋首批改作业。灯光勾勒出他专注的侧脸轮廓，额前垂落的一缕头发随着他书写的动作微微晃动。桌上摊着学生的作业本、厚厚的数学教材、几本翻得卷了边的参考书，还有一碗早已凉透、凝了一层薄薄粥皮的白粥：那是他简单应付的晚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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海田小学没有食堂，老师们各自为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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