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,生怕祸事牵连到她娘家。
“皇嫂别担心,此事礼部会安排。过完年,礼部就会着手选地方遣人。”说话的,是辰王。
“他们有个地方落脚,好过寄人篱下。”郑玉姮说。
骆宁则想,王堂尧还没有抓到,魏王妃又是王氏女,岂能让她带着孩子们走了?
众人又打了几句机锋。
太皇太后和萧怀沣坐镇,郑玉姮说话很克制。
片刻后,除夕家宴开席,众人挪步去了偏殿。
逐一落座后,肴馔与美酒奉上。
有个斟酒的宫婢,碰了下萧怀沣,不重,像是无意。
萧怀沣蹙眉。抬眸看过去,就瞧见一个容貌不俗的宫婢。
宫婢都扑粉,可这位宫婢妆容精致,描眉的墨颜色也好,不是便宜货。
宫婢似没察觉到自已冲突了贵人,依旧低垂眉目斟酒,然后安静退到了旁边。
“……今日宫宴,服侍都是寿成宫的人?”萧怀沣问魏公公,声音不算高,没有扫兴。
其他人没听到。
魏公公答:“是,王爷。”
萧怀沣不再说什么。
第二次斟酒时,这位宫婢没有再露出异样,规规矩矩倒了酒。
太皇太后兴致不错,众人陪着凑趣。
骆宁坐在那里,想起自已之前进宫,吃吃喝喝的,觉得宫里比自家轻松些。
原来,那时候她置身事外,局外人自然什么都不用在乎。
宫廷绝不比镇南侯府的气氛松弛,只有更紧绷。
今时,骆宁也吃不下,和其他人一样,举筷只是应酬。
“母后,我安排了舞姬,现在叫她们上来?”郑玉姮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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