气氛再次活络。
辰王和萧怀沣进来时,就听到了正殿的欢声笑语。
“哎哟!”平阳大长公主低呼一声,“你怎么把狗带进来了?”
萧怀沣今日没有着朝服,而是一袭玄色衣衫,外面罩绣了金线祥云纹的黑色风氅。
他高大挺拔,这么一身衣裳沉,气势迫人,手边再牵一条大黑狗,要把人吓哭。
骆宁却是微微一笑。
萧怀沣:“每年过年,我都和长缨大将军一起过的。若看不惯,我接了王妃,我们回去也一样。”
平阳大长公主:“谁看不惯?你把狗看牢了,别叫它扑人,也别让它吓到了孩子。”
“理儿很喜欢它。”萧怀沣语气淡淡。
谁说理儿了?怕的是它吓到小皇帝——平阳大长公主在心中腹诽。
“他以前时常牵狗进宫,也没见这狗出过什么事故。”太皇太后发了话。
辰王在旁边也帮腔:“长缨大将军很通人性。”
萧怀沣一个口哨,长缨大将军去了大殿一角趴好,还卖乖似的朝骆宁摇了摇尾巴。
骆宁没有走过去摸狗,只是微微点头。
辰王和萧怀沣来了,驸马带着小世子重新进来,乳娘也把小皇帝抱了过来。
而后,萧怀沣的几个庶出弟妹、他大哥的几个孩子们,纷纷由他们的宫人陪同着,也到了寿成宫。
今晚除夕的“家宴”,设在寿成宫的偏殿。
人太少了,勉强够坐两桌。
骆宁瞧见了站在后面的静乐公主。
她缺了一根小指,所幸是左手,冬日衣袖宽大,遮住了没人看得见;伤口已经愈合得差不多了。
骆宁看她,她回以微笑。
“……人丁单薄。”骆宁在心里想。
去年她就感叹过,萧家的子嗣太单薄了,与门阀那些成群的孩子们相比,着实凋零稀松。
而今年,又少了很多人。仁宗驾崩、魏王自尽,魏王家眷不得入京,越发冷清了。
宴席开始前,郑玉姮问了一个问题:“母后,魏王府的家眷,如何安置?”
魏王犯了国法,他自尽了,封地和王府收回,可他的妻儿怎么办?
依照旧俗,朝廷会选个很贫瘠的地方,将贬为庶人的他们遣过去,安置一处宅子,给几亩薄田,任由他们自生自灭。
魏王妃如今住在勋国公府的宅子里,郑玉姮时刻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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